唐崇榮牧師:神學講座《神權、人權、政權》 教牧講座
神權與政權
- 神任憑的政權還能存在的原因
- 暴露人的惡行、彰顯人的敗壞
- 神的「普通恩惠」仍在人間
- 在亂世中仍有神的公義
- 上帝為何容許「無辜」的人受害
- 罪人本來就會死,人禍只是提早死
- 聖徒因所受的苦難而得到操練
- 受苦或殉道有助于教會復興
- 神不會永遠任憑下去
- 革命的權柄也是從上帝來的
- 國度、權柄、榮耀全是神的
前面我們已經思想了關于「一切的權柄都是從神而來。」的這個主題,便明白政權是在神的許可之下產生的,但是,既然是神所許可的政權,為什么會有一些暴君可以肆無忌,陣地隨意生殺百姓呢?為什么會有一些暴政可以毫無節制地踐踏人權呢?所以,我們就要把神「許可」的政權跟神「任憑」的政權再分開來看。
神所許可的政權就是那些按常例使用執政者的權柄來施政的,包括:罰惡賞善、執行公義、護衛百姓,以及擁有經濟、軍事的權柄,加上能夠成為神的用人。
政府就是上帝的用人,這是從普遍被神許可的旨意中間所存有政權。那么,上帝如果不許可就沒有政權的存在嗎?當然。但是上帝為什么又許可那些暴政,那些凶惡、慘無人道的政治領袖為所欲為,甚至是逼害他的聖徒呢?因為那些是「神任憑」的政權。
上帝看一個政府,如果已經到了脫離正常規范的地步,或者已經超越了神所許可的界線的時候,神有時還會任憑給他一段掌權的時間。然而,這段時間并不是神不在寶座上,因為「洪水泛濫的時候,耶和華坐著為王。」(詩廿九:10)。「洪水泛濫」就是水大到一個地步,超越了河床的標高限制,進而侵犯人身的安全,造成遍地水滿為患的情況,如同現在莫三比克(Mozambique)的災情一樣。有一次,我從美國紐約坐飛機到舊金山,沿途飛越密西西比河流經的那些州,當我從窗外看下去時,我真是被嚇壞了!因為那河已經看不見河床,河面差不多有几十公里寬,把所有的田都淹沒了。而當洪水泛濫的時候,聖經記載:「耶和華坐著為王。」所以,這位作王的上帝竟然許可河水泛濫,淹沒田地,甚至高漲到淹死人的地步,這就表示那是一種任憑,而神的任憑并不是永恆的,因為沒有一個極權暴政是永恆的。歷史的見証告訴我們:所有的極權暴政壽命都很短,都會招來神人共憤與歷史的指責,都注定無法逃脫遺臭萬年的厄運。
這樣,我們就當在永恆的信仰中間,把暴政當作是在神的任憑中,所發生的偶發事件(contingency)。意思就是說:暴政并不是永遠存在的,而是被神任憑,偶然產生的一段政治時期。在這段期間,神是不是不干預呢?神似乎不干預,但神的被動仍是主動,因為被神許可的自由,將來還是要在神的面前受審判。所有被神許可的放蕩,將來還是要在神的面前接受法律最后的制裁。因為神的愚昧還是智慧,神的軟弱還是剛強。(參:林前一:25),這就是我們從信仰的總原則當中,學習到對神權柄的認識。所以,主禱文中說:「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太六:13),并不是「大多是你的」,而是「全是你的」。
神任憑的政權還能存在的原因
1。暴露人的惡行、彰顯人的敗壞
暴政施行是被神任憑的,但連暴政的權柄也是從上帝來的。這樣是不是說,上帝用這些權柄來行惡呢?不是。是上帝任憑這些暴政使用神給它的權柄,誤用到一個地步,成為人權最大的危害,成為人類命運可怕的惡夢。在神所任憑的政權當中,可以彰顯人性究竟敗壞到怎樣可怕的程度,這是第一點。
當一個時代不要神,或神完全放手,不在那個時代中有任何的干預時,你就會看見那個時代的人會暴露自己的敗壞到何等可怕、殘忍的地步。這是神任憑之后必然產生的一個果效。許多時候,神的任憑被認為就是:「人可以自由到甚至可以肯定無神」,這個時候,正是人顯出自己無知的時候,而神也許可他這樣做。那么在這段期間,人所說出的一切惡言,人所表彰的一切愚昧,都將永為歷代聖徒所恥笑。這些人借著無知的言語羞辱自己,借著無約束的惡行暴露自己,借著一切的敗壞來介紹自己,正像撒但被許可存在一般。而神還任憑撒但行一切的惡來試探人、來抵擋他、來控告聖徒,乃是要藉此証明:撒但受審判的結局完全是神的公義的彰顯。這樣,所有惡行的暴露,就是神的任憑所要達到的,為要使人知道:人離開神原是何等的可怕!
動物的凶惡,是因為獵食的本能而彰顯出來的﹔而人的凶惡,并不是因為他本能的需要而彰顯出來的。一個人行惡殺人,不是因為他要吃東西,不是因為他需要一些東西,也不是因為他本能的需要,像孔子所說的「食色性也」這個層次,乃是他要抵擋神,與那看不見的撒但的惡勢力相合,出賣了自己尊貴、榮耀的形像,以及抹煞了自己在神里面那永恆神聖狀態中間的人的能力,所以,人性的敗壞所表現出來的惡,是遠遠超過所有毒蛇猛獸的本能。如果你說一個人很壞,就形容他「像禽獸一樣!」但你講這一句話的時候,你不是侮辱他,而是侮辱禽獸、侵犯獸權,你知道嗎?你怎么可以對人說:「你像禽獸!」呢?所有的禽獸會說:「哪里?才不像呢!他比我壞多了,我沒有像他那樣壞!我們吃東西都是為溫飽,他是為什么呢?不是為溫飽,不是為自衛,他殺人是因為他要行惡。」
所以,當一個人犯罪做惡的時候,他的惡行是遠遠超過禽獸。當人敗壞的時候,不但沒有神的形像,彰顯的更是撒但的作為,也就是抵擋神和神的旨意,污蔑神的真理,然后還用很可怕、几乎是無限、永恆的本質,去發揮可說是不可赦免的罪,這是人很可怕的地方!
許多時候在歷史中間,神會讓一些人用被許可的權柄,放肆到完全被神任憑的程度。一旦到了這個時候,也就是神要告訴人們:「如果沒有我,你是何等的可怕!」于是,當暴君被人咒罵的時候,好像只有他犯了滔天大罪,然而神卻是借著暴君告訴其它的人:「他不過是一面鏡子罷了!你本身也就是這樣!」其實我們每一個人都有暴君的傾向,也潛藏著野蠻無禮、放縱自由、侮辱自主權、污蔑別人尊嚴那種最邪惡的本質在我們里頭。
所以,我們如果不是屬神的,就是屬魔鬼的了﹔我們如果不在神的統治之下,我們就在惡者手下了!當我們把「全世界都臥在那惡者的手下。」(約壹五:19)和「世人都犯了罪。」(羅三:23)這兩句話合起來讀的時候,你就發現:我們不但有罪行,還有可能被撤但利用成為一個很可怕的人,違背真理、違背良心、違背正義,把我們的惡發揮到最極致,成為一個犯罪墮落的人。這樣,我們每一個人就要謹慎,因為我們很可能在很小的范圍里面表演暴君的行為,或在自己的家中施行暴政,甚至對我們最親近的人設下毒害的陰謀,正像暴君對百姓做出一切不負責任的惡行。這樣,就沒有一個人可以驕傲,因為我們原是可善可惡,我們是中介性的受造者,我們可能屬于神,也可能屬于魔鬼。
2。神的「普通恩惠」仍在人間
當一個人被神任憑的時候,他可能犯罪的嚴重程度是大得不得了。從歸正神學里面,我們看到一個很重要的神學主題,就是「普遍恩惠」(Common Grace),我在前面稍微提到了一些。「普遍恩惠」可能使非基督徒比基督徒還更健康,可能使反對上帝的人比基督徒讀書讀得更好,可能使那些不認識上帝的人從對大自然的了解因而解析出來的答案比基督徒更清晰,可能使那些沒有得救恩的人,他們的生命比基督徒更長壽,可能使許多與主沒有救贖關系的人,他們在世上的享受比基督徒更丰盛,可能使許多未蒙拯救的罪人,他們對世界所產生的貢獻與美德,比基督徒更多。如果你不明白歸正神學,你就有太多的事情沒辦法解釋!
你可能閉門造車、躲在象牙塔里自圓其說:「世人是剛硬的,他們是不認識真理的。」但就一些范圍來說,當許多非基督徒認識的普遍真理比基督徒更多、更清楚的時候,你就開始迷惑找不著答案,除非你能夠先明白「普遍恩惠」這件事。然而「普遍恩惠」并不等于說「凡是只在普遍恩惠中間,得到神局部啟示的人,他們都要被拒于大門之外,沒有領受救恩的可能。」而是有許多已被揀選、預定的選民,仍在救恩的門外,仍在普遍恩惠中間等候時間一到,便能回到上帝的羊圈里。所以,主耶穌也很清楚地說:「我另外有羊,不是這圈里的﹔我必須領他們來,他們也要聽我的聲音,并且要合成一群,歸一個牧人了。」(約十:16)所以,你不要輕看那些還沒有信主或是反對上帝的人,他們當中或許有一些人以后要像保羅一樣,比你更熱心地傳福音。
我中午在教堂外面聽到有人說:「基督徒要選基督徒!」他的意思可能是指候選人連戰十三歲受過洗,所以我們應該選他當總統。他講這句話就是不明白「普遍恩惠」的運行!所以他就先假設:基督徒當總統一定比非基徒做得更好﹔又假設十三歲受過洗的就是基督徒﹔還假設受過洗的人就永遠忠于他的信仰,這種錯誤的思路,使基督教落入一個狹窄的觀念中間,卻還想要幫助別人,影響別人。
一個人在神的任憑之下,誤用自由到一個地步,必然的結果就是顯出人性是多么的的敗壞。如果不是「普遍恩惠」的約束和控制,人可能犯的罪會比現在世界上已經犯的罪還要增加几千或几萬倍,你相信嗎?當你看見有人偷別人的孩子、賣別人嬰兒的時候,你便說:「這樣壞的人!」其實你講這句話時,就表示有「普遍恩惠」的記號在你里面,因為不是多數的人都這么壞的。如果一個人可以做這么壞的事情,另外的人為何不這么做呢?因為他們比較好嗎?不是。是因為神在人的里面安置了能夠約束道德的良知。神就用這個約束的功能,使世人還能平安共處在社會中,享受某種程度的和諧與安定,這就是「普遍恩惠」的運行。換句話說:神約束人可能犯罪的力量到一個地步,使人類還可以在犯罪墮落的生活中間安居樂業,這就是「普遍恩惠」 。
然而,聖經有沒有提到「普遍恩惠」有一天會減少,或「普遍恩惠」有一天會收取回去呢?有的。直等到那大罪人出現(帖后二:3),攔阻犯罪的事情被除掉了以后,全世界會敗壞得不得了。那么,你說:「這普遍恩惠中間,攔阻人犯罪的到底是什么?神用什么辦法保持現在所謂的安定呢?」雖然我們現在仍看見很多的犯罪,許多貪婪、貪污、好色、敗壞、不公、不法、不義、不善、不潔的事情很多,但還是有許多的人,有某種固定的道德規范來壓制約束他們,使他們不太敢犯罪。這是什么呢?是「普遍恩惠」。「普遍恩惠」包含了良心的工作,包含了法律的權柄,包含了怕被人輕看引起的羞恥感,還包含了怕犯罪之后所帶來的社會壓力和家庭危機﹔此外,「普遍恩惠」也包含其它眾多宗教里面那些雖有錯誤,卻至少是教導人行善的那些偉大的教義和教訓。這樣,「普遍恩惠」就是多得不得了!「普遍恩惠」的范圍遍及在各個文化階層中間,几乎隨處都看得見有神許可的記號在其中。所以,「普遍恩惠」不是很簡單的!荷蘭的凱柏爾(Abraham Kuyper 1837-1920)就這個題目還寫了三本很有份量的書。而范泰爾(Cornelius Van Til,1895-1987)則認為有一天「普遍恩惠」會結束,這就是說當上帝收回他普遍恩惠的時候,不法的事就增加了(太廿四:12),全世界就進到非常敗壞的地步中間,那時候全世界就被神任憑,而不是單單只有一些的政權被任憑了。
現在你說:「唉呀,感謝上帝!回教徒至少因為怕他的上帝,有些還不致于亂來﹔也感謝上帝!有些人因讀孔子的書而有一些道德修養,使他們不致于犯錯。」雖然這世界很多人不是基督徒,但到底在世界的文化、哲學、宗教、傳統、家訓中間,還隱藏神給人類廣泛的普遍恩惠。但有一天普遍恩惠會收回,也就是末后的時候。到時人的知識增加,道德卻敗壞。人們忙著「吃喝嫁娶」(太廿四:38),「吃喝嫁娶」本來不是罪,但是任意吃喝嫁娶,可就嚴重了!而那時也正是耶穌基督再來的日子近了。主耶穌說:「人子來的時候,遇得見世上有信德嗎?」(路十八:8)。耶穌基督再來的時候,我們會看見世界敗壞到一個地步,簡直是壞透了!因為神在越任憑、越放松的時候,人就變得越大膽地犯罪。
當神還給大多數世人一些普遍恩惠,來約束人,來攔阻人,使罪惡不至過份泛濫的時候,我們就看見這個攔阻是神的帶領,這個攔阻是神的主權。所以,神的攔阻有多少和神的任憑有多少剛好成反比。當神的「任憑」多的時候,也就是「攔阻」少的時候﹔當神的「攔阻」多的時候,也就是神的「任憑」少的時候。有時候神任憑一些政權施行暴政可怕到一個不能想象的地步,像古拉格群島,像德國對六百五十萬猶太人的大屠殺,都是歷史上最可怕的凶惡,這竟然是發生在所謂二十世紀人類文明最高尚的時代。神就藉此告訴人類:「你們的文明算不得什么,你們里面的野性和犯罪的本性,若不是我加以約束和限制,你們真是比禽獸還不如的!」 。
3。在亂世中仍有神的公義
神的任憑除了借著暴政顯明人的邪惡之外,還有別的目的嗎?有!要顯出神公義的影子曾在歷史中間閃過。所以,你如果用心研究歷史就會發現:沒有一次的暴政是長久的。你注意研究歷史,那些過份被神任憑而洋洋得意、不敬畏神也不愛惜人類的所有暴行,結果所得到的報應都是神公義影子的彰顯。這樣,被神任憑的政權因為不長久,就使得我們很容易看見歷史還在上帝主宰的軌道與上帝主權的手中。
當中國和日本抗戰的時候,有一個山東人流著眼淚講了一句話:「如果這樣壞的日本人能戰勝,我就相信老天爺沒有眼睛了!」這句很簡單的話,并不是基督徒講的,但這句話至少說出一個很重要的信息,就是:雖然世人都犯了罪,世人都不信他,但是至少上帝沒有放棄他所創造的人類。他在暗中,到了適當的時機,會結束他任憑的期限,會結束惡人行凶的自由,會限制凶惡、危險傷害人類的能力。也就在這句話講了不久之后,日本便投降了!日本的軍備及戰斗能力,是當時全亞洲唯一敢向美國挑戰的小國家。日本的這種勇氣超越了當時所有亞洲的國家﹔當亞洲國家還像乞丐般地盼望等候美援時,日本是唯一敢把美國軍艦炸沈的國家。但這樣一個國家,為什么后來會失敗呢?因為「神人共憤」。他過份越權地做出了對神、對人完全不敬的事情,所以等神的時間到的時候,他所有的政權就要結束,它所有政權的優勢便會停止,因為神要讓這些優勢的政權轉勝為敗,自取滿臉的羞辱。因此,歷史既然在上帝的手中,我們就不必懼怕、挂慮,我們應當說:「主啊,愿你的旨意成全。」。
上帝任憑暴政存在,來顯示人性在沒有神的約束之下是何等敗壞,此外,也顯示了神有干預的時候。因為他是歷史的主宰,他公義的影子必要彰顯。于是當你們清楚這三方面之后,我就要問:「在這段被神任憑的期間,那些遭害者的命運是怎么樣呢?」這是我們一定要思想的問題!這些遭害的人,他們因著神任憑暴政的存在,就因此隨便被踐踏、被殺害、人權被剝奪、搶奪淨盡嗎?神對他們公平嗎?這個問題我們要從兩方面來看,也就是看到底這些人是何等人呢?第一種人就是:人人都是罪人﹔第二種人則是:被神救贖的聖徒。第一、對于罪人,因為暴政的踐踏,使他們的人權被侵自犯,完全失去自衛和尊嚴的時候,我們要怎么解釋呢?第二、對于已被神寶血救贖的子民,他們的人權被踐踏的時候,我們又應該怎么解釋呢?
上帝為何容許「無辜」的人受害
常常人問的問題就是:「當世人遭難的時候,上帝啊!你在哪里?」事實上,我們不能說「有神的恩典就証明神存在,同樣地,因為神不把恩典賜給我,就証明神不存在。」所以我要說的是:把上帝當作是人用理論、思想、意識型態,和邏輯等等的方法可以証明出來的一個對象,這種護教學和方法論基本上是錯誤的。「如果我們從宇宙的奇妙看見了神的愛,同樣地,我們也可從自然界的殘忍現象中看見神不是愛。」這正是錯誤的人本神學可能帶出來的錯誤推論。這樣,你對知識份子的講道,就不要以為你提到了一些科學知識,你就比他強了,因為如果他是經過比你更強的邏輯訓練,他就能用同樣的邏輯把你講的話殺得體無完膚。所以,歸正神學就不是用人本的方法來証明神是存在的。那么如果不用人本的方法來証明,又要怎么確定我們的信仰是真正合乎真理的呢?首先,我們要知道:是神把自己顯明出來,而不是我們把神証明出來。這位存在的神,借著他所創造的萬有顯明自己的能力。雖然在他創造的萬有中間,有許多我們不能解釋的現象,似乎與神良善的本性相違背,但是我們從聖經的啟示便知道:那些現象是人墮落以后的結果,而不是神原先創造的狀態。這樣,歸正神學所建立的是一種「前題式的護教法」。(pre-supposition method of apologetics),它強調:人所能知道的,原是神愿意顯明他自己給人知道的部分,而不是人能夠去証明他什么。所以,不同于「人本」神學,歸正神學完全是「神本」的神學。
1。罪人本來就會死,人禍只是提早死
當神許可某些政權達到被任憑的邪惡的時候,那些罪人的命運,我們要怎么去姰解呢?事實上,罪人本來就應該死的,因為罪的工價乃是死!這只是提早結束罪人的生命,而把罪人帶到本來就應當受審判的地位。于是許多的受害者,神為他們所預備和保留給他們的奧秘,我們就不用完全知道!但我們應當先知道他們原是罪人,罪人就應當為自己所犯的罪受審判,不同的地方在于:神為罪人所定原有的壽命,依照自然律他們可能活到七、八十歲,但因著暴君的惡行或者天災人禍的臨到,使他們不能夠壽終正寢,而在年輕的時候便死去,但這不過是縮短和減少了他們在世上享受大自然的日期。這樣,暴君所做的并沒有完全妨礙神的主權,因為神還是沒有錯誤的,神的時間有時候是超進度。
2。聖徒因所受的苦難而得到操練
那些被神救贖,已經領受新生命的聖徒,在地上因暴君的存在而受逼迫,那他們的命運又是怎么樣呢?神有另外的旨意。這個旨意就是他要借著苦難,使基督徒因禍得福,就是說基督徒在被動的苦難中間,主動經歷基督十字架的能力。所以,凡是聖徒受暴君逼迫、苛政統治、蹂躪人權之處,教會一定會興旺起來。教會的興旺不在乎用多少的錢蓋多大的禮拜堂,請多么厲害、有恩賜的人講道﹔教會興旺乃是在乎是不是能與基督同釘十字架、同受逼害、同受痛苦,在基督死的形狀上與他聯合,以致在他復活的形狀上也與他聯合(羅六:6)。而這個定律,絕非任何一個神學教義可以代替的。有一些年輕人,迷信讀了神學便以為可以搞好教會,結果搞的焦頭爛額、甚至身敗名裂,因為他以為神的道就等于神學知識。不是的!如果你沒有在神的真理中間,發現那隱藏在十字架經歷背后的得勝,和在十字架下愿意為主名受苦的中間,發現那隱藏預備面向復活的大能﹔如果你沒有經歷到因著與主同受苦,而產生那必得主所賜榮耀冠冕的話,你還是不能明白神的道的原則,就是:基督必須受害,然后才進入榮耀(路廿四:26)。
這是先后問題,你們知道嗎?「受害」在「榮耀」之先。教會要榮耀嗎?教會要興旺嗎?教會要有大能嗎?沒有受害的教會怎么有大能呢?那你說:「這樣我們糟糕了!一定要讓共產黨過來逼迫我們一下才有大能,是不是呢?」不是!逼迫不一定要從那里來,受害不一定只有一個方向,凡是為神旨意所受一切的苦難,都是受害。你沒有做錯,人卻誤會你,而你承當、經歷了這個過程,你就是受害。你被人誤會、被人毀謗、利用,你所經歷的痛苦并不是因為你自己的錯,這就是你經過受害而進入榮耀的一個歷程。「基督必須受害」,這不但是次序的問題,也是必然的問題。不是「基督偶然受害」,不是基督因斗不過世界就偶然受害,而是基督必須受害,這樣就表示神的預定和受苦是有關連的。所以,上帝所知道的、所揀選的、所呼召出來的人,就是要他們學習以基督為榜樣,而基督乃是死而復活的基督﹔所以,當保羅寫羅馬書八章后段的時候,提到了「蒙召」、「揀選」一直到「得榮耀」的部分,其實就是在預備蒙召的人。蒙召的信徒是允許受到大逼迫的。而這本書寫完之后經過了十多年,羅馬教會也受到很大很大的逼迫。
所以,我個人就把「預定論」跟「受逼迫得勝」的奧秘連在一起。「我們蒙召不但要信服基督,還要為他受苦。」(腓一:29)。蒙召不但使我們信服基督,蒙召也是預定我們在這永恆的位份中間,要因著受苦而進到榮耀。你明白這個奧秘,你就能經歷到神的大能,也因此甘心樂意順服神的引導且凡事感恩。所以,如果神任憑一個政權以暴力、苛刻的手段來治理他的百姓、他的選民時,正是在無形之中,神主動把那些自以為能主動逼迫聖徒的敗壞政權轉變成被動被神使用的「反面仆人」﹔也就是神主動轉移他們的主動成為被動。神也藉著他們的主動變成被動的事實來操練基督徒,使基督徒從被動的逼迫變成主動地得榮耀,這是很奧秘的事情,感謝上帝!
所以,「凡是以刺踢我的,都是傷自己的腳。」這句話你明白了嗎?耶穌跟保羅說:「你用腳來踢刺是難的」(徒廿六:14)。你用腳來踢刺就是傷害自己。當基督的教會受逼害的時候,就是神要賜福聖徒經歷苦難的磨練、經歷十字架大能而進到榮耀的預備。當基督的教會為基督的緣故受苦的時候,也就是神要把逼迫教會的人帶到羞辱自己的地步的一個開始,所以我們不要害怕!上帝為什么要任憑暴政、上帝為什么要任憑不好的政權可以繼續坐在王位上呢?上帝說:「你們等著看吧,我要告訴人們:他們的表演正在羞辱自己:我要告訴人們:我正在預備為我受苦的百姓。」因為基督也不例外,他是「借著受苦學習順從以致于完全。」(參:來五:8-9)。因此,聖徒就在神的預定之下受苦,借著十字架的大能和經歷,得以進到復活的榮耀里面。也因此,聖徒在受逼迫中間,就比非聖徒在人權被剝奪的狀況中間,有更堅強的毅力來承受那原超過他們所能忍受苦難的程度,以等候榮耀大能的來臨,這是歷世歷代教會在歷史中間給我們看見的,凡受到逼迫的聖徒,他們的教會就必定不一樣!
3。受苦或殉道有助于教會復興
昨天范忠義牧師對我說:「我現在已經七十四歲,已經退休了,所以我現在每個月都有三個禮拜在大陸工作!」給他這么一講,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因為我才六十歲。他讀初中的時候我才剛剛出生。「那中國你跑了多少地方呢?」差不多每一省都跑過了!」七十四歲的一個老牧師,每一省都去到!我說:「有人支持你嗎?你的費用是怎么來的呢?」他說:「我一生都是依靠耶和華。」他說:「我有兩年的時間都不能參加你的講座,今年剛好碰上空檔,我就來了!聽你講道我真的很歡喜、很快樂!」他說:「台灣跟中國大陸很不一樣!我在台灣的時候,講道就講講講講……,該講的道我都講過了,講了以后也不知道自己的經歷有多深,但當我到中國以后,才發現能事奉神就是福氣。我從前所知道的道里,現在卻能更深一層地經歷,因為我在自己同胞受苦的教會中間,真實經歷到神同在的甘甜。」感謝上帝!所以如果你們說:「台灣的基督徒人口,已經將近占台灣總人口數的百分之三,可見主是賜福台灣的!因為主給這個地方有政治、經濟的自由,主也給這個地方有信仰的自由!」你們不要驕傲!你們做了几十年的福音事工,基督徒的人口數還不到百分之三,而大陸卻已經超過了百分之五,現在可能是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八,有人還說:「中國可能已經有一億的基督徒了!」這是受苦的結果。
這表示什么呢?神從來就是主動的。當反對上帝的暴政被神任憑去摧殘教會,而他們也以為可以主動勝過受逼迫的教會時,神就把他們的主動轉成被動,且利用他們來訓練教會,使教會變得更剛強,所以結果還是神主動。感謝上帝!神如果許可暴政、苛政逼迫教會的時候,你不要以為是神失敗在人的手里,你千萬不要以為教會就沒有前途,你要覺察到:是神正在預備、是神正在做奇妙的工作,而這些受苦的信徒們,他們見証的內容也都很不一樣!
最近這几年我常常舉辦音樂會義演,并親自身兼指揮,然后把我們義演所得的款項用來幫助許多貧窮的人。一九九九年十二月廿一日,在雅加達我帶領一個音樂會,有一千三百多人參加。這次,是為要籌措一億的印度尼西亞幣,來幫助一個被燒掉的神學院。而這次義演的票一推出就賣光了!那個被燒掉的神學院占地四英畝,有三百多個神學生,就在某天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突然間一群受過最嚴格訓練的特種部隊,率領著最菁英的神槍手,和一群拿著大刀的農民,放火要把整個神學院燒掉,燒到沒有一個房間可以住人。神學生嚇死了,便全部跑到大廳里面去躲避,而那些人就再燒大廳,想把神學生們都圍困在里面,好讓他們可以全部被燒死。當大廳被燒的時候,神學生們就發現到原來有一扇門,平常沒有注意到的,現在卻可以利用它成為出口逃出去,來解脫困境。于是這三百多位的神學生,就利用那扇門從大廳里逃出去。而外面那些極端自教份子、軍人特種部隊以及和他們勾結的那些放火的民眾也忽然察覺:「怎么沒有人慘叫呢?」他們才發現:原來這些神學生已經逃走了。于是他們就往人所逃跑的方向追殺,逢人就砍,一個人就真的被殺死了,另一個人則是被大刀砍到,傷處剛好在脊椎骨的旁邊,差一點就傷到神經中樞,頭已經斷了一半。其它有的人重傷,有的人輕傷,就這樣,有十個人不見了,死去了!有二十八個人進了醫院,而其它有的人則跑到外面大喊大叫、失魂落魄不能自己。這是一九九九年十一月底,印度尼西亞剛剛發生的事情。其實,這也是藉此故意要挑戰才剛剛當選的總統瓦西德:「我們要考驗和挑戰你,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能力,能把印度尼西亞帶回從前的安定。」
發生這件事以候,瓦西德總統竟然宣布讓回教的神學院開門,接收那些沒有地方住的受難者能夠住到里面去。印度尼西亞現任這位回教徒總統,是歷史上最偉大的人之一,我自己很尊重他,他也認識我。這個人是全世界唯一被天主教徒、基督教徒、佛教徒、孔教徒,甚至連羅馬梵諦岡以至于以色列都可以接受的人。瓦西德是Shimon Peres基金會的董事之一,Shimon Peres(斐瑞斯1923-)原來是以色列外交部長,1995年拉賓(Yitzak Rabin 1922-1995)總理被刺之后,斐瑞斯被選立為總理。
瓦西德這個人心胸廣大到一個地步,甚至說:「必要的時候,可以赦免蘇哈托。」我看他的言論,他的心胸那么寬大,再看看你們這次總統選舉几個候選人的言論,真是覺得不象樣!
我繼續講下去,有一個人被殺死了,我沒帶照片來給你們看,不然你們會整個晚上睡不著覺!刀從身體中間砍下去,整個身體分開,骨頭也暴露在外,血流滿全身,人就這樣死了!另外一個人也被砍,照樣血流滿半身,后來被帶到醫院去,醫生說:「這個人一定死的!」然而過了几天,那個人卻越來越好、越來越好,現在他已經痊愈,只是留了個大刀疤到處為主作見証!醫生也稀奇說:「怎么會好呢?」就再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那人被刀砍之處,恰好是在距離神經中樞一厘米的地方,如果再用力些,人就會全身癱瘓而死。至于其它被刀傷的人,也同樣指著自己的刀疤作見証說:「你們看,神的恩典,我沒有死!」結果,你們知道發生了什么樣的副作用嗎?那些沒有受刀傷的人就很自卑,因為他們作見証的時候,沒有刀疤給人家看!他們就很羨慕那些有的,還說:「主啊!為什么他有我沒有?」所以,我告訴你們,神是從來沒有失敗的。神所有的子民死光了他還沒有失敗﹔神所有的忠仆被殺了,他還沒有失敗,甚至那些因主緣故殉道的人,在祭壇下面說:「主啊!你伸冤的日子什么時候來到呢?」「主啊!你什么時候彰顯你的公義呢?」(啟六:9-10)的時候,上帝也沒有說:「對不起,我延遲很久了,你們忍耐忍耐吧!」上帝是說什么呢?「閉口,再等,等更多的人和你一同受苦難!」你們看過這節聖經嗎?知道這節聖經嗎?上帝對那些在祭壇下面要求上帝伸冤的殉道者說:「你們暫且忍耐,等候與你一同為道殉難而死的人數目滿足,我才伸冤。」(啟六:11),這就表示神的任憑是有一定的時間的。
神不會永遠任憑下去
神的任憑是有時間表的。而這個時間表可以分成兩種:第一種是每一個朝代結束的時間,第二種是整個世界歷史結束的時間。所以,這位坐在寶座上有主權的神,他一方面許可某一個朝代任憑他行凶作惡到一個地步,然后再把他整個朝代結束掉。但另一方面對整個人類歷史而言,神可以繼續任憑、任憑、再任憑一些朝代出現,但到末日總結的時候,天地就要結束。所以,聖徒不是為了暫時活著,我們乃是在永恆的路程中間,以信心仰望歷史的主宰并等候他再來,也等侯新天新地的降臨,有義居在其中(彼后三:13)。
我們有萬萬萬萬倍于世人的大盼望,絕不困在暫時中間過到苦難就失去這盼望。談到這一點,你可能又要問到:「那么在神的任憑中間,神又許可有哪些聖經所提到的事情發生呢?」聖經提到「神使法老的心剛硬。」聖經還提到「有一些人聽雖聽見卻聽不懂,看雖看見卻看不明白,免得他回轉過來我就醫治他們。」(參:太十三:15﹔約十二:40﹔徒廿八:27)。這就表示:有一些人是神任憑他們剛硬到底的,而任憑的結果就是永遠的滅亡和審判。因此神任憑的結果就是使某一些人一直到死也不給他們悔改的機會,讓他們好像看到卻看不明白,好像聽見卻聽不懂。
希律王見過耶穌嗎?見過。什么時候?在他審判耶穌的時候。當他審判耶穌時,他是站在主體性的位置上來譏笑耶穌,或是耶穌站在主體性的位置上來教訓他呢?是耶穌站在被動審判者的地位,希律王站在主動審判者的地位,譏笑耶穌說:「你行一個神跡給我看吧!哈哈哈哈!既然給你機會,你就快快行吧!」(參:路廿三:8-9)但耶穌連回答都不回答他,因為我們的主有神性中間一個很特別的原則,就是當他受不義制裁的時候,他是永保緘默的。所以,當彼拉多審問他時,他不回答﹔希律王對她講話,給他機會,他也不回答!因為這些人沒有資格審判他,所以他就保持安靜。他們以不義的手段,站在應當代表公義的審判台前審判耶穌,而耶穌知道自己是末后最大權柄的審判者,所以,他絕不在這位虛假的審判者面前隨便地為自己辯護。「就讓你們去講吧!這是你們的自由,但是你們每一次講的時候,都要顯出自己的羞辱!」這樣,聖經就告訴我們:神許可人剛硬,神許可人硬著心到底,神許可人生發錯誤的心(帖后二:11)。當一個人生發錯誤的心時,他整個的思想、觀念就全都顛倒過來了 — 人把自己當作主體,把自己當作是超越神的主體,而使他變成了客體。然而,當整個歷史結束、最后總結算的時候,這些卻都要顯明出來。
革命的權柄也是從上帝來的
現在我要問你另一個問題:「當神暫時的任憑時間到的時候,當神要結束一個政權的時候,神是怎么樣產生另外一個政權的呢?」這就牽涉到:「基督徒到底可不可以革命?」的問題了。我相信你從剛才一直等就是要等這個問題的解答,是吧?很多人就是盼望最好馬上藥一吃什么病都好了!但我一定要告訴你們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這才叫做好醫生,你懂嗎?所以我就等這個時候再回答。到底一個政權要替換另外一個政權的過程是借著什么呢?很可能是借著革命。「一切政權都是從上帝來的」這句話,我們在前面已經提過它的三個要點:第一、神在政權之上﹔第二、政權應當是有意無意地在神許可的范圍中執行神的旨意﹔第三、政權有一天都要在神的面前受審判,因政權是從上帝來的。最后一個要點,是我現在要講的:政權既然是從上帝來的,那就表示替換舊政權的新政權也是從上帝來的,這樣神就是許可一個朝代滅亡,由另外一個朝代來替代。所以呢,所有的政權都不是永恆的。
如果所有的政權都不是永恆的,那當新的政權興起的時候,那個新政權之所以能夠成立的權柄是不是從上帝來的呢?是!還是從上帝來的!我現在不跟你們講是不是民進黨要取代國民黨了,你們不要亂想!我問你們:當滿清敗亡的時候,中華民國興起,是不是神許可的呢?當共產黨起來取代在南京的國民黨,是不是神許可的呢?有沒有可能將來神興起另外一個朝代,結束現在共產黨的統治呢?有!所以「一切的權柄都是從上帝來的。」這句話,不能成為既有政權的統治工具,來作為強逼基督徒要順服他權柄的根據。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因為「一切的權柄都是從上帝來的。」這句話也表示:反對你的這個政權、以后得以成功的新政權的權柄也是從上帝來的。所以你算什么呢?如果你們對聖經的認識,能夠是一種「動性的認識」,能夠是一種對總原則的認識,而非單單對字句的認識,那么,你就能夠站在很超然的地位上,來看一切的事物了。
這樣,歷世歷代的先知對當時存在的政權,從「被神許可」過渡成「被神任憑」的時候,他們都講出了應當講的話。先知所講的那些話,不等于不順從原有的政權﹔先知所講的話乃是超越了原有政權的權限、原有政權的位份,而成為了超政權的政權在人間運行的代言人。無論是以賽亞、耶利米、但以理、摩西、約瑟、還是使徒保羅、施洗約翰,還有在拔摩海島的使徒約翰,他們都同樣地看見了政權之上的政權、法律之上的法律、寶座之上的寶座﹔而這世上的寶座、世上的法律、世上的政權、世上的權威,不過都是次等的。這樣,基督徒要忠于永恆的國,又要作暫時國中的好公民,而當這兩樣并存的時候,我們不要忘記:不能只討一方面的喜悅,就忘記對另外一方面的忠誠。那么你說:「如果當兩方面實實在在地產生沖突的時候,我們應當怎么辦呢?」我們應當知道:超法律的法律、超政權的政權、超寶座的寶座、超王位的王位才是真正永恆的,因此,我們就不能夠隨意出賣自己給暫時的政權、給違背神旨意的政權,使他們對我們任意擺布。
一個政權代替另外一個政權,是用什么方式呢?有可能藉由革命,意思就是說:借著革命成功去換取另外一個政權的可能性是神所許可的﹔也就是說神許可革命。而「革命」又是要透過那一種人的革命呢?有些亞洲的革命,很清楚是透過基督徒影響出來的。亞洲最重要的革命的轉換、最重要的民主的建立,大多是基督徒帶出來的。你說這怎么解釋呢?孫中山先生是基督徒﹔印度的甘地也是受了基督教的影響,進而產生對印度的影響。但我并不是說革命的人本身一定要是基督徒,然而像孫中山、像甘地,他們對民權的觀念,確實是從基督教的信仰中間產生出來的。此外,改教以后對人權的重新解釋、對人權的正確定義,也是建立在神形像、樣式的這個神聖尊嚴的基礎上,而這個信念也從此成為人之所以為人的那個不可質疑、最基本位份的一個重要基礎。
基督教思想在政治上、在民主運動上,在制定新政體和憲法方面上都有最大、最大的貢獻,感謝主!如果不是基督徒,你就很難看見在亞洲國家當中,有誰敢質問那寶座上的王權,他的權柄是從何而來的?中國人認為帝王都是天子,當你到北京天壇的時候,就會看見:天壇祈年殿的圓形架構,是比照天上十二宮的關系來蓋建的,也就是說:人們借著自己對天的了解,想辦法把殿宇塑造成一個天的影子,表示地上之人對蒼天的敬畏。所以,天子在治理百姓之外,他還要祭天,凡事都順天命了,天子才敢做!
然而,自從一九一一年辛亥革命以后,再也沒有帝王到祈年殿向天祭紀了。在孔子的書里面曾記載:「郊社之禮,所以事上帝也。」(《中庸》十九章),這是告訴人們:皇帝要求天的賜福,他才能好好地代天行事,他才能好好地管理天所給他的民。這種觀念呢,中國跟其它的西方古文化就沒有多大的分別,好像是說:只有帝王才是上天的兒子,其它的人則是比較不重要的。天子代天行天命、執掌天的權柄來統治百姓,所以,他有一個堅固不可動搖、無可質疑的權柄。但是,當一些天子不象樣,或者是有些天子不錯,天孫卻不大好的時候,又怎么辦呢?每一代作王的都有偉大的、宏觀的理想,而且都有相當勇氣來代天行事,但是當天子的兒子、天孫、天曾孫、天曾曾曾孫,一代代越來越富有卻日漸敗壞的時候,上帝就說:「再派另外一個天子出來!」是不是這樣的呢?而那些革命之人的勇氣也是大得不得了的!你想想看:帝王既有存在的王權,他龐大的組織,他行政的繁雜性、他整個軍隊勢力所達到的地方,已經差不多無孔不入了,而突然問竟有一個人敢推翻整個帝制,建立新的王朝,他的勇氣需要多大呢?他的膽子需要多大呢?
聽說朱元璋推翻元朝建立明朝的時候,便叫人在南京建了一座很宏偉的王宮,建到差不多好的時候他去視察,當他進到王宮里面看東看西,高興之余就得意忘形地說到:「哈哈!哈哈!想不到我這個窮農夫有一天竟然會作天子!竟然今天坐上王位上,還建了一個這么大的宮殿,真是作夢也沒想到!」當他正得意忘形講到一半的時候,一個鐵錘從上面掉下來,「砰!」一聲,掉在地上。朱元璋嚇一大跳,這時他才發現原來上面有個人正在做工,心想:「糟糕了,這就要成為全國輕看我的開始,我是奪位的王,雖然大膽得逞從農民變成了天子,但我剛才說的話,若被這人傳了出去怎么辦呢?」「下來!」朱元璋就叫他下來,但那個人就一直不下來!后來朱元璋就心想:「啊!好在他是耳聾的!」原來那個人是裝聾才免死的,你知道嗎?怎么知道他是裝聾呢?如果他是真聾,今天哪里會有這故事呢!
國度、權柄、榮耀全是神的!
每一次的革命,都需要很大的勇氣、毅力和斗志,既然如此,誰可以革命呢?基督徒到底可不可以革命呢?現在我要把總原則講出來。在孫中山推翻帝制以前,無論是康有為、梁啟超等等所有保皇黨分子當中,有哪一個人能比孫中山更有心志呢?如果沒有基督教對孫中山的影響,如果沒有康德黎對孫中山的幫助,如果沒有西方民主教育從基督教領受的觀念刺激了孫中山的思想,你想有哪一個中國人能夠推翻千年帝制這個封建古國、這個無孔不入、恐怖萬分的帝王政府呢?沒有!所以當革命真的可以推翻前朝、建立新朝勢力的時候,羅馬書十三章「所有的權柄都是從上帝來的。」的這一節經文還是適用的。因為新朝、新政的權柄也是從上帝來的。
于是你說:「好了,我明白了,明天我就革命了,因為唐牧師說基督徒可以革命嘛!」基督徒是可以革命,不過,是不是每一個基督徒都可以革命呢?這是另外一件事。當神任憑的時間到的時候,神要結束一個舊政權,興起另一個新政權的時候,神要興起哪一個人我們不知道!所以,不是說每個基督徒可以不可以革命的問題,而是說神要怎么樣興起一個人,讓他有超乎常人的勇氣來行驚天動地、推翻現有政府的大作為是我們不知道的!但是如果有人真是為了不滿意暴政而發出一些可怕的、危害自己的宣言,你應當同情他。因為當暴政違背神的旨意、違背人性尊嚴、殘害整個國家的尊嚴及權柄的時候,若有一個人站出來指責暴政,講出反抗的的話,你應當同情他,因為人權里面是可以這樣做的。這就是希律不能逃避施洗約翰的責備,以及許多神偉大忠心的先知對君王加以當頭棒喝的原因。
當年亞哈在拿伯的園中正要享受藉由不光明的手段所得到土地的快樂時,當他正要在其中表示自己的得勝時,上帝早已經派了以利亞進入拿伯的園中。當亞哈突然間發現以利亞在那里的時候,還虛張聲勢地大喊一聲:「我仇敵阿,你找到我么?」(王上廿一:20)以利亞并沒有被嚇倒,他乃是反過來宣布神的處罰說:「耶和華說:我必使災禍臨到你,將你除盡。凡屬你的男丁,無論困住的、自由的,都從以色列中剪除。我必使你的家像尼八的兒子耶羅波安的家,又像亞希雅的兒子巴沙的家﹔因為你惹我發怒,又使以色列人陷在罪里。」(王上廿一:21-22)。這就是先知能夠反抗暴政,甚至能夠勇敢地推翻現存抵擋神旨意和危害人民暴政的勇氣。如果這真是出于某一些被神清楚引導的基督徒,當事人也不必后退﹔而其它人若同樣被神引導而有相同看見的時候,我們也不可以抵擋、不可以攔阻,因為神給人有革命的權柄。
有些人在神面前,有特別的勇氣、特別的膽量,甚至有敢建立軍隊推翻原有的政權,如果神許可他成功,這就表示新的政權也是從上帝來的。所以呢,當你讀到「一切權柄都是從上帝來的。」這節聖經時,你對「一切」的理解,就不能單單指「現有的政治」,應當選包含「未來的政權也是從上帝來的」這一層的看見。因為是「一切」嘛!也就是「所有的」嘛!所以,當共產黨要利用這節聖經,作為他們所有的權柄都是從上帝來的根據,不准你質疑時,他是在壟斷神的話、他是在強解神的道、他是在剝奪人對神道真正的姰解。這個世界還要替換多少朝代、轉移多少政權我們不知道!但是,一代過去,一代又來,一朝傾倒,一朝興起,但地卻永遠長存,神的寶座也永遠安定在天。
但是「如果革命不成功呢?」不成功就表示神還不准許有新的政權代替舊的政權﹔那你又說:「這樣還可以革命嗎?」如果神特別興起一個人,給他有很大的托付、使命、勇氣去做,而真正的動機是為消滅那不應有的政權,是為消滅那暴政底下肆無忌憚的瘋狂行為,這便是神與他之間的事情,而不是每個人的事情。
如果有人勇敢站出來指責罪惡,動機是為全民的好處,你就不可隨便批判他,你也不可攔阻他!但如果他不成功怎么辦呢?可能他就死了!但是,能夠讓他死的權柄也是從上帝來的。這就表示神任憑惡霸掌權的時期還沒有結束。你明白了嗎?這是不是表示我同意「勝者為王、敗者為寇」這種或然性的、玩弄人命運的結論呢?不是的!因為一切的一切能不能成就,神都參與其中,如果神許可、任憑一個權勢還有更多的時間能行統治之權的話,就算當中雖有一些的人,以為是受神感動起而推翻暴政但結果卻又推翻不成,這也表示:這些人還在受殘害、受逼迫的人權中間,神任憑他被殺、許可他壽命縮短。雖然如此,我還要再說:世界上的政權沒有永恆的,所以,有一天神會興起別的人來把那些暴政推翻掉。
希特勒死的時候是飲彈自盡,墨索里尼死的時候更是淒慘,他的尸體被人拉到十字路口,讓所有過路的人咒罵、踐踏、踢他、吐口水在他的身上,甚至還有一個中年婦人因為恨他入骨,就在十字路口當場小便在他的口上給他喝。這就表示:神的任憑有其結束的時間。既然這世界的政權不是永恆的,我們就應當明白:在神所許可和神所任憑的政權中間,有一道清楚的分界。
最后我要談到:為什么神有時還許可很壞的政府繼續下去呢?因為神暫時還沒有興起另一個政府,能夠比現在的政府還更有能力,來控制某一種更壞的行為發生在世界上。因此,如果這個政府神還許可它存在,是因為神還沒預備好另外一個力量來代替它,既然還沒有代替的政權足以帶領國家或者可能讓國家更好,神就任憑、神就許可原有的政權還可以繼續地存在。但聖經應許我們:終究一切的國度,都要成為我主以及主耶穌基督的國度(啟十一:15)。阿們?感謝上帝!到那個時候你就要看見:這位騎在白馬上的主基督,他的腿部要寫著「萬主之主、萬主之主」(啟十九:16),感謝上帝!愿上帝的榮耀彰顯在我們中間!
神權是絕對高過人權的,人權是絕對高過政權的。神權是人權的保証,人權是政權的基礎。政權的存在是為了服務人權、保障人權,而神對人的創造產生了人高過萬物的權柄﹔而神給人的權柄,也使得人在歷史過渡的中間,慢慢進步到可以用民主制度選出人所要的政權,但所有的政權如果不是以「敬神愛人」的態度來保守、來尊重人權的話,政權的存在就沒有價值。
感謝上帝!一切的權柄,正如同主耶穌基督教導我們的主禱文里面所講的話,就是「因為國度、權柄、榮耀全是你的,從現在直到永遠,阿們!」所以,好不好讓我們都站立起來,同念主禱文來作為這次「神權、人權、政權」講座的結束。